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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备课:湖心亭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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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备课:湖心亭看雪
作者:佚名    教案来源:网络转载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6-6-16

【学习导引】

古往今来,西湖美景令天下多少文人墨客为之倾倒,泼墨挥毫。宋代大诗人苏轼就曾写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诗句,可见西湖的妙处。本文用清新淡雅的笔墨,写出了雪后西湖的奇景和西湖游人的雅趣。认真学习课文,体会文中的写景手法。

【学习目标】

1.对照注释,准确的翻译课文。

2.反复诵读,熟读成诵。

3.在学习中细心体味作者的情趣所在。

 

【基础知识精讲】

课文全解

一、背景资料

作者张岱(1597~1679),明末清初文学家。字宗子、石公,号陶庵,又号蝶庵居士。浙江山阴(今绍兴)人。寓居杭州。出身仕宦世家,少为富贵公子,爱繁华,好山水,晓音乐、戏曲,明亡后不仕,入山著书。文笔清新,时杂诙谐,作品多写山水景物、日常琐事,有些作品表现出明亡后的怀旧感伤情绪。有《陶庵梦忆》《西湖梦寻》等。

二、课文剖析

1.重点精讲

白描之中见情趣

《湖心亭看雪》是张岱的代表作,出自回忆录《陶庵梦忆》,写于明王朝灭亡以后。对故国往事的怀恋都以浅淡的笔触融入了山水小品,看似不着痕迹,但作者的心态可从中窥知一二。本文的写景很有特色,“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只一句,大雪封湖之状就令人可想,读来如觉寒气逼人。作者妙在不从视觉写大雪,而通过听觉来写,巧妙地从人的听觉和心理感受上写出了大雪的威严。作者独行于茫茫的雪夜,此时湖上冰花弥漫,天与云与山与水,一片混沌。惟有雪光能带来亮色,映入作者眼帘的“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一痕、一点、一芥、两三粒,使用白描手法,宛如中国画中的写意山水,寥寥几笔,就包含了诸多变化,长与短,点与线,方与圆,多与少,大与小,动与静,简洁概括,人与自然共同构成富有意境的艺术画面,悠远脱俗是这幅画的精神,也是作者所推崇的人格品质,这就是人与自然在精神上的统一与和谐。

2.写法精讲

作为一篇游记,作者是怎样处理写景、叙事、抒情的关系的?

叙事是行文的线索,须用俭省的笔墨交代,如文中写“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是日更定,余拿一小船,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到亭上”“及下船”,交待了作者的游踪。

写景是游记的表现重点,要抓住景物的特点,把景物最打动人的地方表现出来,景中含情。本文写雪景一段,作者就抓住了夜色中雪景的特点,一痕、一点、一芥、两三粒,正是茫茫雪境中的亮点,作者以他准确的感受体会到简单背后的震撼力,宇宙的空阔与人的渺小构成了强烈的对比,景物因此有了内容。

湖心亭巧遇虽是叙事,但重在抒情。因意外遇到两个赏雪人而惊喜,短暂的相遇都很畅快,随之而来的分别不免伤感,但遇到志趣相投的人又让他释然。情绪的变化一波三折,但是都与“看雪”有关,是“看雪”行动的延伸,由从景的角度写景转变为从人的角度写景,将人与景有机地结合起来。人的参与,给有可能显得冷寂、单调的景物注入了生机。而人与景的融合,正是本文的特色。

3.难点精讲

如何理解作者的精神世界?

作者叙及在湖心亭的奇遇。此时此地此景,能够遇见游人,不能不说是奇迹,那两人也都“大喜”,感叹“湖中焉得更有此人!”酒逢知己千杯少,几人痛饮而别,“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白居易《琵琶行》)作者写“两人”“大喜”,即写自己大喜,写“余强饮三大白”,即写两人畅饮,此处使用互文手法,使行文有变化。及写到“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才匆匆交代了友人的情况,这样写一方面是由于张岱是性情中人,最关注的是朋友之间在情致心灵方面的沟通,至于朋友的身份地位、官职爵位等世俗的问题并不在意;另一方面能够真实地体现作者喜极而悲的情绪变化,询问对方身份之时,也是彼此分别之时,有缘相聚实非易事,此刻一别也许就难以再见,这怎么能不叫人遗憾!最后,作者以舟子的话收束全文:“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舟子说作者“痴”,体现了俗人之见,但“痴”字又何尝不是对张岱最确切的评价呢?他痴迷于天人合一的山水之乐,痴迷于世俗之外的雅情雅致,作者引用舟子的话包含了对“痴”字的称赏,同时以天涯遇知音的愉悦化解了心中的淡淡愁绪。

问题全解

1.文中开头说“独往湖心亭看雪”,后来又写到“舟中人两三粒”,况且文章末尾舟子还出现了,这是不是矛盾?

这里并不是作者行文的疏忽,而是有意为之。在作者看来,芸芸众生不可为伍,比如舟子,虽然存在却犹如不存在,反映出作者文人雅士的孤傲。

2.对“一白”“一痕”“一点”“一芥”中几个“一”怎样理解?

“一白”写出了大自然的神奇力量,天地间举目皆白;“一痕”“一点”“一芥”则写出人类的渺小,可以从中领悟到作者那种沧海一粟的孤独和自我陶醉的孤傲。

 

【学习方法指导】

1.本文内容淡雅,语言精练,充分利用注释或工具书自己理解课文。

2.在理解课文的基础上,背诵课文,争取当堂背过。

3.在理解作者的思想感情时,要联系时代背景和作者的经历。

 

【拓展训练】

诗的小品  小品的诗——读张岱《湖心亭看雪》(吴战垒)

晚明小品在中国散文史上虽然不如先秦诸子或唐宋八大家那样引人注目,却也占有一席之地。它如开放在深山石隙间的一丛幽兰,疏花续蕊,迎风吐馨,虽无灼灼之艳,却自有一段清高拔俗的风韵。

张岱(1597~1689)继公安三袁之后,以清淡天真之笔,写国破家亡之痛,寓情于境,意趣深远,算得晚明散文作家中一位成就较高的“殿军”。他的代表作是小品集《陶庵梦忆》和《西湖梦寻》。

张岱出身于官宦之家,明亡以前未曾出仕,一直过着布衣优游的生活。明亡以后,他曾参加过抗清斗争,后来消极避居浙江剡溪山中,专心从事著述。《陶庵梦忆》和《西湖梦寻》即写于他明亡入山以后。书中缅怀往昔风月繁华,追忆前尘影事,字里行间流露出深沉的故国之思和沧桑之感。他在《陶庵梦忆·序》中说:“鸡鸣枕上,夜气方回,因想余生平,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来总成一梦。今当黍熟黄粱,车旅螳穴,当作如何消受?遥思往事,忆即书之,持向佛前,一一忏悔。”于此可见其著书旨趣及以“梦”名书之由。我们读《陶庵梦忆》和《西湖梦寻》,在欣赏其雅洁优美的散文形象的同时,常常感到有一层梦幻般的轻纱笼罩其上,使意境显得深杳而朦胧。这是历史投下的阴影,它反映了这位明末遗民作家的思想弱点,也赋予他的文风以特有的色彩。

张岱的小品可谓名副其实的小品,长者不过千把字,短者仅一二百字,笔墨精练,风神绰约,洋溢着诗的意趣。人们常说散文贵有诗意,这是很对的;如果拿诗来作比,我觉得张岱的小品颇似唐人绝句。它以隽永见长,寥寥几笔,意在言外,有一唱三叹之致,无捉襟见肘之窘。取饮一勺,当能知味;我们不妨择一短章——《湖心亭看雪》(见《陶庵梦忆》卷三),试作一点粗浅的品尝。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

开头两句点明时间、地点。集子中凡纪昔游之作,大多标明朝纪年,以示不忘故国。这里标“崇祯五年”,也是如此。“十二月”,正当隆冬多雪之时,“余住西湖”,则点明所居邻西湖。这开头的闲闲两句,却从时、地两个方面不着痕迹地引逗出下文的大雪和湖上看雪。

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

紧承开头,只此两句,大雪封湖之状就令人可想,读来如觉寒气逼人。作者妙在不从视觉写大雪,而通过听觉来写,“湖中人鸟声俱绝”,写出大雪后一片静寂,湖山封冻,人、鸟都瑟缩着不敢外出,寒噤得不敢做声,连空气也仿佛冻结了。一个“绝”字,传出冰天雪地、万籁无声的森然寒意。这是高度的写意手法,巧妙地从人的听觉和心理感受上画出了大雪的威严。它使我们联想起唐人柳宗元那首有名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柳宗元这幅江天大雪图是从视觉着眼的,江天茫茫“人鸟无踪”,独有一个“钓雪”的渔翁。张岱笔下则是“人鸟无声”,但这无声却正是人的听觉感受,因而无声中仍有人在。柳诗仅二十字,最后才点出一个“雪”字,可谓即果溯因。张岱则写“大雪三日”而致“湖中人鸟声俱绝”,可谓由因见果。两者机抒不同,而同样达到写景传神的艺术效果。如果说,《江雪》中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是为了渲染和衬托寒江独钓的渔翁;那么张岱则为下文有人冒寒看雪作映照。

是日更定,余拿一小船,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

“是日”者,“大雪三日”后,祁寒之日也;“更定”者,凌晨时分,寒气倍增之时也。“拥毳衣炉火”一句,则以御寒之物反衬寒气砭骨。试想,在“人鸟声俱绝”的冰天雪地里,竟有人夜深出门,“独往湖心亭看雪”,这是一种何等迥绝流俗的孤怀雅兴啊!“独往湖心亭看雪”的“独”字,正不妨与“独钓寒江雪”的“独”字互参。在这里,作者那种独抱冰雪之操守和孤高自赏的情调,不是溢于言外了吗?其所以要夜深独往,大约是既不欲人见,也不欲见人;那么,这种孤寂的情怀中,不也蕴含着避世的幽愤吗?

请看作者以何等空灵之笔来写湖中雪景: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这真是一幅水墨模糊的湖山夜雪图!“雾凇沆砀”是形容湖上雪光水气,一片弥漫。“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迭用三个“与”字,生动地写出天空、云层、湖水之间白茫茫浑然难辨的景象。作者先总写一句,犹如摄取了一个“上下皆白”的全景,从看雪来说,很符合第一眼的总感觉、总印象。接着变换视角,化为一个个诗意盎然的特写镜头:“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等等。这是简约的画,梦幻般的诗,给人一种似有若无、依稀恍惚之感。作者对数量词的锤炼功夫,不得不使我们惊叹。你看,“上下一白”之“一”字,是状其混茫难辨,使人惟觉其大;而“一痕”“一点”“一芥”之“一”字,则是状其依稀可辨,使人惟觉其小。此真可谓着“一”字而境界出矣。同时由“长堤一痕”到“湖心亭一点”,到“余舟一芥”,到“舟中人两三粒”,其镜头则是从小而更小,直至微乎其微。这“痕”“点”“芥”“粒”等量词,一个小似一个,写出视线的移动,景物的变化,使人觉得天造地设,生定在那儿,丝毫也撼动它不得。这一段是写景,却又不止于写景;我们从这个混沌一片的冰雪世界中,不难感受到作者那种人生天地间茫茫如“太仓稊米”的深沉感慨。

下面移步换形,又开出一个境界:

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

“独往湖心亭看雪”,却不意亭上已有人先我而至;这意外之笔,写出了作者意外的惊喜,也引起读者意外的惊异。但作者并不说自己惊喜,反写二客“见余大喜”;作者妙在不发一语,而“尽得风流”。二客“拉余同饮”,鼎足而三,颇有幸逢知己之乐,似乎给冷寂的湖山增添了一分暖色,然而骨子里依然不改其凄清的基调。这有如李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不过是一种虚幻的慰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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