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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读《成都爱情》 感受两段社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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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读《成都爱情》 感受两段社会现实
作者:张维    阅读来源:中安网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10-24

  文化大革命是一次重要的历史事件,有关于文革的文艺作品一直是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来再现那段历史,其中涉及到惨痛的毁灭性的记忆,那种对人性的摧残,对社会的破坏,那种对于历史的颠覆,一直成为有关文革小说的不朽内容。但是,这每一种描述真正使人们看出怎样的文革经历?对于文革的叙述,真正关于文学,创造了什么?

  70后领袖作家之一陈家桥,近年推出的《爱情三部曲》中的《成都爱情》其中涉及到有关文革的书写,显示出他对于文革的新认识,并且在叙述上按照反向的逻辑,沉重地击打有关文革的社会记忆,这与以往所有有关文革事件的作品,产生了一些突破的意义。

  陈家桥近期接受媒体采访时称,《成都爱情》描写的事件主架发生在九十年代。但因为故事的起点是由于中年四姨的死,四姨的死又与一桩承诺有关,而那承诺便发生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小说因此一直牵制在有关文革的一次秘密事件中,而秘密事件直指的便是那场惨烈运动的社会内核。陈家桥指出虽然我们对于九十年代的描述是困难而短视的,但这样的“失去角度”“零角度”正来缘于我们无法在历史中获得有效的参照。

  文革到底是什么?陈家桥在他的创作中曾经提出过绝不能单纯地外部地看待文革,或者也不能过往的内部的看文革,作为一项社会运动,文革有它的“社会必然性”。文革中所有的人性大恶,均会在社会学、政治学和制度学上找出一些它的合成因素。《成都爱情》给了一个有关文革的预言,那是几千年前的预言,这实际上是揪结了一个点,一个甚至可以完全历史化的点,近而指出“文革”是一项普遍的必然的社会运动。四姨之死,以及由此之后,她的丈夫和女儿的死,这三个人在九十年代的去世,从不同的叙事通道上,与文革或“有关文革的遗嘱”有关,在叙述上讲,所有对文革的主观超越都是草率的,《成都爱情》正在说明文革是历史上重大阴影,是所有人的阴影,文革是它自身的遗嘱。

  70后作家群是一个在当代文坛短暂登场的集体,前有60年代的大批作家,后有80后的青春写作,70后作家群光芒暗淡,但陈家桥以及一批70后的写作中坚力量正以他们亦轻亦重的复杂心态,描写现实,正视历史。《成都爱情》和陈家桥,向读者证明,70后是思考的一个群体,是可感受的责任的群体。我们特别看到陈家桥对于历史和现实,那种庄重的书写态度。

  陈家桥认为历史和现实,有其相对的集中和起伏,但社会与制度变迁,均有其广义的政治逻辑,在陈家桥看来,当代社会生活即使从事件意义上看,也并没有象余华所说的那样浓缩西方400年的历史。陈家桥的《成都爱情》及其他作品,一再表示,历史的合理性,历史的逻辑,最终仍是会以人性的承受力,生命的感受力,以及微观政治上的更迭来体现,40年就是40年,一个等长的社会现实无法真正获得那种粗劣的夸大和浮躁,社会现实有其均衡的质感,从这个意义上讲,《成都爱情》中的90年代或者文革记忆,均是在恰当的可感受的书写密度上呈现社会事件的张力,它的结构是一种有效的结构,是轻重并存的。

  陈家桥强调,之所以认为从文革至当下的社会现实有其主体上的均衡,质感和普遍性,是因为作为中国作家,作为汉语书写者,小说家必须恰当地看待现实之于小说的意义。余华围绕《兄弟》所展开的有关中国40年巨大变化,包含有西方400年时代大跨度的论述,实际上是一种有缺陷的急躁看法。40年就是40年,那种把40年等同于400年,是一种急于向西方提供“中国新现实新表象”的了草意见。这种意见,陈家桥认为极其浅视而孤立,把对于文革和九十年代的说成两种巨大对立,从根本上就有错误,这是什么样的对立呢?如果写作是一种社会责任和感受,我们必须看到这是一种前进的社会现实,你可以批判也可以讴歌,但你必须在中国的方式上还原“中国的现实”。陈家桥的《成都爱情》在小说人物有限的承载幅度内,以他的视角,再现了这两段社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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