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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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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 然
作者:焦军伟    阅读来源:青年文摘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5-17
第一章 故事的开始 

  一次偶然的相遇,是在机房,那时,我的记忆中没有她,她的世界里没有我;一次偶然的交往,是在机房,那时她同来的女孩机器死了,她自己的也是严重弱智。我自称“PC医手”,于是,我便主动帮她同来的女孩整好了机器,于是,我又顺理成章的帮她也整好了机器。无意间,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一不小心,我记下了她的QQ号。
  一切都已搞定,但也该下机了。此时,我的QQ里已然有了她,一份收获的希望便开始孕育。
  那时正值国庆节,同学们闲得凶,不知道疲倦的上网,她,还有我。然而,再没跟她坐在一块儿的机缘,但QQ总能在我上线的时候把她可爱的头像呈现在我的眼前。她打字慢,我便自问自答,然后问她是不是,她不会找歌听,我便让她点歌,我给她放,但我们的交往也仅限于斯。
  国庆节过去,上课了,我少去上网了,她也是。网上再也见不到她的影踪,便就那一眼便注定了我要和她继续交往下去,QQ上,我给黑白头像的她发了我的电话,一切都又风平浪静了......
  周末,中午,上网,她在。
  不知什么时候她把她的电话号码也敲了过来。这次,我们聊了一个敏感的话题,但很严肃,有点压抑感,是她先打住的。
  当天聊的内容是我真实的心情,原始心灵的观点。我说只有你知道我今天说过的这些,她当然问为什么,我说我被你骗傻了,她只是笑......记得那是国庆假期中的的最后一次上网,乱侃一通后,有一个叫“飞鸟”的要求加我为好友,我没怎么注意便同意了。接下来的聊天内容很是清淡,时间就这样遛走了。直到有一次,她向我透漏消息说她是飞鸟,我才大呼上当。真的,这是我第一次在网上被人骗,但感觉甜甜的。
  接下来的日子风清云淡,只是我少去上网了,因为我有了她电话号码,声音淡淡,质朴的那种,像春风掠湖,似秋风惊叶,笑起来也不失态,给人很清爽的感觉。于是,我便一遍遍的勾勒她的性格,我便期待着有一天与她并肩散步,闲话人生。
  上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机会来了。


第二章 第一次见面

  冬的严寒仍在延续,路上的积雪被车撵得油光锃亮,虽然些许的阳光勉强的洒在我身上,但仍有点不自觉的颤抖,不知是我在发冷还是车在抖。
  她已然坐在后座上,在去**大学图书馆的途中,我说是要还书的,更重要的是那么远的路至少也要两个小时一个来回,还好,我这个“阴谋”顺利得逞了。这便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第一次相处的时光,她坐在后面,依然文静,依然矜持,根本不是她描述我想象的那种性格。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才真正的看到她的样子,高高的个子,有一米七零吧,标致的身材,微圆的脸上写着几分可爱。眼睛依然是记忆中的那种感觉,在这之前,我见到了晴,是我的老乡,但我们并不熟悉,还是在来这个城市的火车上偶然遇上的,她和萍还有那天晚上和萍同去的那个女孩彤是同班,更巧的是和彤是同宿舍的。晴见到我,一开口便问春节回家车票的事,这时我看到萍已经下楼了,正在公寓门口东张西望,我草草的回答了晴,她便去提水了,于是,我便迎上去载走了萍。
  车子是凤凰牌的,很古典的那种样式,虽不新,倒很适合带人,比现在市场上那种“泡沫自行车”好多了。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时刻,我没有丝毫累的感觉,一肚子的兴奋正愁没地儿发泄呢!
  “你在QQ上说你是山东的?”
  “嗯,山东荷泽的。”
  “那你们班有你老乡吗?”
“没呀,你呢?”
  “还好,有两个,春节一个人回去行吗?我们班有山东的,好像也是荷泽的,我给你找个伴吧!”
  “好呀,谢谢了。”
  “哪里话,你买车票了吗?”
  “没,我坐汽车,火车人多,我晕车。”
  “那汽车就不晕了?”
  “晕,只是没那么厉害,我还晕机,晕船。”
  “那你坐我这车晕不?”我打趣的问她。 
  “呵呵,”她笑了,“才不呢?”
  “你是学导游的,以后经常旅行,看你怎么办,总不能让人天天骑个车带着你吧!”
  “呵呵,你说话真逗,我不呢,到时再说吧。”
  “对了,你还跟我说过你是海南毕业过来的,对吧!”
  “是呀,我是在高二时从山东去海南姨家的,在那儿上了一年零六个月的高中。”
  “那你习惯吗,来这儿?”
  “没事的,我感觉挺习惯的。”
  “那就好,那你现在应该不会很想家吧!”
  “嗯,一个人在外面习惯了,在海南的时候一年多没过回家。”
  “哦,你去**大学玩过吗?很好玩的,比我们的垃圾学校好多了。”
  “去过一次,不过,咱们学校还行呀,不是很垃圾的!”她说“垃圾”的时候笑了,很显然是才跟着我学的。
  唉呀,我觉得差远了,要是我能再多考五分就不可能来这儿了。”
 “我也是,我报考海南大学,可少了二十来分,要是我在山东高考,才差劲呢!”
  说到这儿,就不能不说一下高考制度了,在21世纪的中国,高考制度让不少钻了空子,说提全国统考,但由于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经济发展很不平衡,教育条件更是千差万别,为了使高考具有适应性,就将综合评定差不多的省份划在一起单独命题。这样偏远地区由于教学条件不好,学生整体分数偏低,高考分数线自然就低了不少,这就让在人口大省的同学有了机会可乘,比如说,2004年某省本科分数线570多分,主要是因为这儿有52多万的考生,而另一个省因为就几万的考,本科分数线就只有400多分,本来在内地专科几乎都没得上的学生经过“移民”就成了重点大学的学生。这样,就在近几年出现了“高考移民”的热风。
  一段路,近二十里,很快就到了**大学,进大门时,她说这学校的大门很有味,我说是呀,在七朝古都的城墙上戳个洞就成了重点大学的大门,她又呵呵的笑了,很好听。
  一进校门,我们径直去了图书馆,“图书馆”又是一个让人伤心的字眼,我们一万多学生的大学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利用的图书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还好,**大学的图书馆可以让非本校的学生利用,我就理所当然的办了一个借书证,感觉还不错,想看的书一般都有。很显然,她对图书馆也不了解,我便一边领路一边讲解,进了书库我找了一本编程的书,因为我的借阅权限受限,只能借两本,便给她留了一本空额,我们去了四楼,她说要看中国古代建筑,没找到合适的,她便拎了一本介绍开封旅游文化的书。
  “看熟了,可要先给当导游呀!”
  “没问题!”她的声音仍是那么的清纯,带着些许的质朴。
  在图书馆我们随便翻了一些书,看一下表,一个半小时已经过去了,她提醒我该回了。出了图书馆,我们便从另一个大门出去了。
  我带着她在市区转了一大圈,去了龙亭,宽阔的杨家湖面上结了厚厚的冰,我提议去冰面上玩,她不敢,我也不好意思硬拉,便载着她绕湖基本上转了一大圈。
  当我带着她从原来的路返回时,她才告诉我,她迷方向了。
  “真行呀,你!你要是当导游的话,恐怕你请人家玩还没人去呢,谁敢呀!”
  她又笑了,还是呵呵的笑,很开心的样子。
  当我们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好久,她又突然问,“这是不是来时的路呀?”
  “我真服了YOU了,要是把你卖掉你也不知道呀!”
  她还是很可爱的笑。
  又是一段有说有笑的行程,来到校门口时,我问她去“求知”还是“天外天”(都是网吧的名字),她说随便吧。最后去了“蓝天”,她还是上QQ聊天,我早不想聊了,便看她聊,看她的表情随跳动的头像或笑或静。
  从网吧出来的时候已是暮色苍茫,雾低低的压在路面上,层层的挡住了我看向远方的视线。我建议去吃饭,她说要回去等电话,便回了。
  从远方传来汽车的声音,天下也露出了几粒星星的目光,我心中早已汹涌澎湃,也许一段恋情真就这样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开始了,也许是上帝在和我开玩笑。
  时间依然流驶,我期待着,但我感觉自己似乎更应该主动一些和她发展下去,只是因为单纯的快乐和那份淡淡的甜蜜。


第三章 阳光的心情  

  那时的心情依然充盈着希望和期待,那时的心情依然沉醉在自我的牢笼中,那时的心情依然灿烂,像午后的阳光却忽略了阳光之后的傍晚和阳光之后的黑夜,也许这正是自己的一个处世弱点,但我不愿意刻意的去更正,就好像我对她说我不会刻意的去找女朋友一样,因为我信缘,也因为这,我便误会了这场场相识,我想用力抓住这次所谓的缘分,但一切到头却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不过,还好,我在一个下午还是把她给约了出来,说是上网,其实是想一块吃晚饭,所以我把见面的时间定在了下午5点,我想在那晚对她表白,但那晚的情况却让我有点迷茫。
  “快五点了,我在楼下等你呀!”挂掉电话,我就下楼了,在电话里她说要找一个伴儿,我没有理由拒绝,便“NO PROBLME!”答应了,然后我在计划着今晚的活动。
上网去了**大学外面 的一个网吧,名字是“紫水晶”,像极了我当时的心情,因为当时我对这段有点喜剧性的相识仍有很大的意外和惊喜,这不符合我那一点点的人生经验。
上机了,三个人坐得很分散,照样请她听歌,于是,借这个机会,我把自己当时的心情用歌声表达了出来,都是一些时下很流行的经典情歌,<<两只蝴蝶>>,<<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TY>>,<<小雪>>,<<老鼠爱大米>>......都是一些很让人心动的情调,她当时听得却很平静,便心里应该也感觉到了什么。在QQ上,我们并没有聊上什么,却在与她同来的彤聊了起来,她问了我一些问题,敏感的,我也小心的一一应答了,只是萍那边听着歌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命运真的喜欢捉弄人,在让我恋爱冲动的同时却同时给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她--我的前女友出在我的QQ上,当时心里一跳,诸多感觉涌上心头,我一直没想通在高中奋斗了近一年的感情在大学里会如此不堪一击(我这次打算写东西的目的有不少由此而发),便我们曾经说过我们还是朋友,只是这样的朋友做得有点尴尬 ,我正想着怎样和说些什么,红色的头像便在一瞬间变成了原始的黑白色,听与她同来的燕说她死机了,然后一直没有上,我再问,她说她已经回了。心里当时沉重了许多,我能感觉在她心里仍然在乎着我,可我们 都无法挽回这段不会延续下去的情缘,也正是因为这才我们没有平常的心态对面对对方,哪怕是在网上......
我的心情便有些低落,情绪也没了来时的那种高昂,在我的右边坐下了一个女孩,对我笑,笑出了声,我怕认错人没有回应,但记忆中好像有过这个人,好像就是和睛曾经一块儿提水的那个,但我不敢确定。在网上我漫无目的的游来游去,在网吧的时间过得也没有知觉。
  当夜幕再次垂下的时候已经 是晚上七点半了,我们便下线了,无意间发现她在带着手套打字,但我清楚记昨在我们聊到敏感话题的那一中午,我对她说我的手快冻掉了,她说,“你不会带着手套打字呀!”我说,不会,其实我也真的不会,我说有机会你教我吧,她说她也不会,事情就这样搁浅了。
  带着这些疑问我看着她下了线,快出门时,她和彤同时看见了晴的那个室友--雨,于是,我们回去的路上便又多了一个女孩。我的计划是泡汤了,我在想,还会有机会的。
  吃面的时候,我和她坐斜对面,我吃得漫不经心,好像也是,但所有这些只能从她眼神的余光中读出......
回去的路上,月光已然洒满了道路,但在我看来,这晚的月光有着阳光的味道,不可捉摸的心情,奇妙的感觉,怀着一身的阳光入睡,做了个很灿烂的梦,梦醒后发现已是周末的上午。

第四章 不欢的预兆

  早上打电话叫她一起吃早饭---不想起床。
  中午打电话让她出来晒太阳---她说不冷。
  晚上打电话约她出来---不知道!
  终于,在寒冷中等了四十分钟后她的身影还是出现了,刚洗过头,还是想象中的样子,只是在这个充满激动的冷夜显得更加迷人,同时也愈加庄重,让我不敢有半点非分的想法,我只想澄清一个问题,因为我的心还悬得厉害。
  风不大,空气却很冷,她没有带手套,可能是下楼太仓促的缘故吧。不远的一段路我却走得心惊肉跳,终于,沉默了几秒中后,我头脑一热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有没有男朋友?”我终于问了出来。但她表现得相当平静,最起码比我平静,显然我的这个问题有足够的准备。
  “呵呵,你让我说实话呀!”她仍是聊天时那种语气。
  我急了,“在这种地步,我还让你故意骗我玩呀!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有,在海南,不过,你真的看上我了??”
  她仍在用一种有点调侃的语气问我,“是,”我说,“从第一面就喜欢你了。”
  又是一阵沉默,我说,“只怪我们认识太晚了,我排不上队了。”我这样自嘲。
  “我们只能朋友了,”我说,“也许这样还不错。”
  “是呀,做朋友也挺好的。”她也只能这样说了。
  这几十米的路走得更慢了,我恨不得马上回去宿舍,我知道,上帝又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风更冷了,同时也吹透了我的衣服,冷在心里。
  感冒了。

第五章 写在最后

没想到,事情过去的这样快,也没想到,这次相遇过去的这样快,带有给我一点回应的时间。时间无影无踪的流逝带给我的只是一些淡淡的伤痛,留给我是一些却是忧伤的回忆。
  真的,缘分结束了,尽管我还是心中不甘,但我也只能这样收场,感觉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有些无所谓......
一段故事总会一个结果的,一个情节也终会有它结束的时刻。
  过去了,只能算是一点淡淡的回忆。
  偶然,也许还会有一个情节等着我,但萍却永远留在我心里。
  萍,祝你一路走好!!!
  也许,在偶然的某一天,我们还会有偶然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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