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步轩出身农家,后来靠自己的勤勉与努力成了一名北大才子,然而,这位老兄又是一位“言辞木讷、不苟言笑、老实巴交的家伙”,于是,毕业之后学非所用,又处处碰壁。他在长安县柴油机厂呆过,企业不景气,遂沦落为社会闲杂人员,不得不下海经商。他趟过
《屠夫看世界》显然是一部小人物的挣扎史、辛酸史甚至血泪史,它再一次证明了这样一个事实:在当今中国,如果你沦落底层,如果你无钱无权无势,同时你还是个书呆子———不会见风使舵,不懂投机钻营,不擅溜须拍马,那么,你很可能就会成为陆步轩式的人物。即使你靠卖肉卖米卖烟卖酒卖茶叶蛋卖出了名气,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大好年华却被荒废掉了,岂不痛哉?
在这本书中,我读出了陆步轩的这种痛———身痛、心痛、悲痛、惨痛。他说:“我以为卖肉是一种牛仔般的生活,虽然苦累,但自由自在,不受约束,不必揣摩别人的心理,看他人的眼色行事,也不鬼鬼祟祟,做贼似的难堪……这样自食其力,吃得安全,睡得安稳,胡吃海喝,何等逍遥自在!”
我既把陆步轩事件看作悲剧,也把它看成一出荒诞剧,它的出现,显然是对我们这个时代的绝妙反讽。而卖肉云云,只不过是一个非常次要的话题。(赵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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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小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