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弗雷德被一名叫玛莎的女孩吸引了。他约她出去看电影,她同意了,他们度过了快乐的时光。几天后,他又邀请她吃晚餐,同样非常愉快。于是他们开始定期约会,两人都不想再赴别人之约了。
有天晚上,他们开车回家,一个念头忽然掠过玛莎的脑海,她大声说:“弗雷德,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约会6个月了?”接下来,车内一片沉寂。
对玛莎来说,这是一种使人窒息的安静。
她想:“我刚说的话是不是让他烦了?他会不会认为我在暗示他承担某种责任和义务,而他并不想被这种关系束缚?”
而弗雷德却只是在想:“哦,6个月了。”
玛莎想:“可是,嗨,我也搞不清自己是不是真想要一种关系,其实我更想拥有自己的空间,所以我得考虑一下,我们是否要继续发展下去,结婚、生子、相守一生?还是只维持现在的亲密程度?”
而弗雷德想:“这么说,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2月,嗯,想起来了,那时我刚买了这辆车,哦,对了,我得看一下里程表,哇!又出故障了。”
玛莎想:“他好像生气了,我从他脸上看出来了。我这样瞎猜也许不对,没准儿他希望我们的关系尽快升级呢,是的,我敢打赌,只是他不想表白自己的感情,因为他害怕被拒绝。”
而弗雷德想:“不行,我必须让他们检查一下行车电脑,不管那些弱智的家伙们说什么,我都不再轻信了。这回他们最好不要再把责任归咎于坏天气。什么是坏天气?这个垃圾车,而我却付给低能的经销商600美元,一群骗子!”
玛莎想:“哦,他真的生气了。我是情不自禁说出来的,我可没想得太复杂,可是他看起来心烦意乱。”
弗雷德想:“他们说只有90天的保修期,可恶!”
玛莎想:“也许我太理想化了,幻想有个骑士骑着白马来到我身边,而这个可爱的人就近在咫尺,可他却因为我说的话及小女生的浪漫情怀困惑不语。”
弗雷德想:“保修期?他们肯定要看保修单?我会拿出那张保修单,然后贴到他们的……”
“弗雷德!”玛莎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弗雷德吓了一跳。
“请不要这样好吗?”她已泪眼婆娑,“哦,对不起,也许我不应该说——”她开始呜咽不止。
“发生了什么?”弗雷德不知所措。
“我太愚蠢了,”玛莎说,“我的意思是,我很傻,我没有骑士,也不会有白马。”
“你没有马?”弗雷德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感觉我像个傻瓜,是吗?” 玛莎问。
“不!”弗雷德庆幸自己否定得很正确。
“我的意思是,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玛莎说。
“是的。”15秒内,弗雷德脑筋飞转,想出了一个自己认为最保险的回答。
“弗雷德,你果真这么想吗?” 玛莎向他靠拢些。
“怎么想?”他又不明白了。
“就是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玛莎说。
“哦,”弗雷德点了点头,“是的。”
玛莎把脸转向他,凝望他的双眼,他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不知她下一句要问什么。
“谢谢你,费雷德!” 玛莎说。
然后,他把她送回家。她躺在床上,委屈而自责,直到破晓。而当弗雷德回到他的住所,便取出一袋鸡肉来吃,他有点饿了。潜意识里,他觉得需要回想一下今晚车里发生的故事,可是当他打开电视,他的全部心思很快就被学院篮球队的火爆比赛吸引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玛莎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她最亲近的闺中好友,她们就玛莎的处境谈论了几个小时之久,帮她剖析细节,分析她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然后再一遍遍地重新来,直至探究到每一种表达方式、每一种语气及手势可能的含义。
并且在未来几周或者数月之内,她们会把“玛莎的约会”当做她们闲谈时的一个重要主题,虽然从来不会取得任何明确的结论,但却乐此不疲。
而弗雷德呢,某一天,当他与玛莎共同的朋友打壁球时,可能会在休息间隙,不经意想起什么,然后停下来皱皱眉头,问:“嗨,基姆,你知道玛莎以前养过一匹马吗?”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赵海平/编译
(温晓丹摘自2006年6月16日《环球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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