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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论述的是经济伦理是道德建设与可持续发展战略的丰富内涵和道德规律：道德建设与可持续发展良性运行的金钥匙着两个问题。
经济伦理：道德建设与可持续发展战略的丰富内涵
世纪之交，当可持续发展理论以其不仅谋求经济增长，而且注重环境、人口、文化等综合发展；不仅造福于当代，同时福及后代人的鲜明特色为人们所认识时，很快就形成了全社会的共识：社会进步应当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可持续发展理论不仅提出了一个经济发展问题，而且包含了非常浓重的伦理意蕴，揭示了社会发展的进程中不可忽视的伦理因素。其一，市场经济发展包含着潜在的伦理条件。经济发展是一种经济行为，但经济发展的支持条件，却不可以简单地归结为经济条件，这在当代中国社会的发展中尤为如此。以经济发展中的伦理条件而言，华夏文明的文化与伦理基础，是支持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条件，中华民族具有勤劳朴实的传统美德，重义轻利的道德观，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人生寄托，以及助人、诚信、为公的价值信念，在社会的经济生活中几乎无处不在发生着作用。可持续发展强调和突出的是经济发展进程中生态与环境的保护，以及社会性的长久的生存条件。这实际上从发展的意义上肯定了重义、为公、注重子孙后代等伦理观念在经济发展中的意义，同时也使经济发展本身与伦理观念中的传统美德紧密结合，经济发展在这里被赋予了强烈的伦理色彩，伦理条件成为经济发展不能不考虑的支持条件。
其二，市场经济判断表现着鲜明的道德判断。经济发展的实际结果与经济行为的事实回报，通过这种发展与行为的经济判断加以说明，以往的经济判断大都是依据反映经济行为实际效果的经济指标来确定的，而这种确定从一开始，实际上就表现着它内在的缺陷，即实际生活中经常见到的某些经济效果与社会效果的相互背离。在一些特定的条件下，某一经济行为的经济回报率可能是极具诱惑力的，但其相应产生的不良社会后果也是明显的。对于一些短期性经济行为，单纯的经济判断不具有拒绝这种行为的职能，但大多数人在实际操作中，事实上却都采取了拒绝的态度。其中的原因，一是考虑到有关法律的限制；二是虑及道德良心的谴责，其中特别是对于那些法律并没有明确禁止，或者介乎于法律禁止不禁止之间的经济行为，社会对其所作的判断，就更多地是从道德上认定的。由此可知，当某一经济行为交由社会判断时，一些暴富者为人们所不齿，一些利润丰厚的行为却为人们所非议的原因，正在于隐藏于经济判断深层次内的判断，表现着鲜明的道德评判。可持续发展的观念，无论从环境保护的意义上，还是从综合发展以及泽被后代的意义上说，都是以社会长期性发展为目的的，它要求对经济行为的判断，必须考虑经济的回报程度和得到这种回报是否符合社会道德规范，即以“利人利己”、“义利兼顾”为尺度进行判断。这样的判断尺度，就使社会发展中的经济判断与道德判断、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达到了现实的统一。
其三，市场经济活动依托着深厚的伦理基础。市场经济活动作为人的社会活动的一部分，既然表现的是人的主体行为，同时也就难于脱离任何人都无法忽略的人的伦理基础，即人在确定其某一具体活动时不能不涉及的伦理因素。这一点，从社会主义经济活动的展开来说，更是难以摆脱的。因为，社会主义从根本上是与公平的经济行为和分配行为相联系的，伦理选择实际上是科学社会主义内含的一个重要因素。正因如此，在我们今天社会条件下的经济行为中，任何一种经济活动是否能够得到迅速拓展，是否能够为社会所接受，都时时受制于社会伦理的约束。在经济体制改革过程中，经济生活领域出现的诸如对收入差距过分悬殊的现象的不满，对以牺牲公平换取“效率”提高的经济行为的非难，以及人们对一些微观经济行为中贬损劳动者人格地位的现象的愤慨等，无疑从“公平”、“人格”等伦理意义上揭示出，社会的经济活动是同这一活动立足于其中的现实伦理基础联系在一起的。否认了这一点，经济活动就难以充分地开展并产生预期效果。由于这样的伦理基础的存在并发挥作用，人们对于可持续发展的认识就具有了更多的认同。 可持续发展理论所蕴含着的上述伦理因素，使我们在考虑经济与社会发展的问题时，不能不考虑到它的伦理意义。首先，应当从社会伦理因素的作用上，认识和分析经济与社会的发展问题，使一项经济政策、一种经济行为，从其制定到实施，都应当认识到其中可能的伦理性因素的影响，后者表现和反映着这一政策、行为被认可和被接受的程度。反过来说，伦理性因素一旦发挥作用，它对经济行为的推进或阻滞作用就会是十分明显的。其次，要从认识与把握国情的意义上，理解社会伦理因素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关系。经济与社会的发展，无法脱离现实的国情，在这种国情中，伦理性因素作为一项文化内容，客观地存在于其中，构成为经济与社会的伦理基础。这种伦理基础，使得经济与社会的发展政策、措施，存在着一个是否与之吻合的问题。再次，要确立包括道德判断在内的综合性社会的评价观。对经济与社会发展的得失评判，要考虑社会伦理道德的认可程度，以及对伦理道德发展的作用，避免为了暂时的经济利益失却长久的社会效益。
市场经济与社会文明发展中的伦理性因素表现了社会对自身发展的一种长久性与综合性的期待与评判，这种期待与评判在发展理论中的反映，即是可持续的发展观。所以，当单纯性经济推进的观点逐渐为可持续发展的理论所替代时，深刻理解社会可持续性发展中的伦理意蕴，就显得更为重要了。那么，注重可持续发展的伦理研究，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课题。
道德规律：道德建设与可持续发展良性运行的金钥匙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要有效地抓好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不仅要科学地认识道德在发展市场经济中的作用，而且要自觉地按照道德发展的基本规律办事。列宁指出：“规律就是关系”，就是“本质的关系或本质之间的关系。”我们在推进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过程中，必须处理好以下几个重要关系：第一，经济建设和道德建设的关系。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发展生产力，党和国家的工作重点是经济建设，这是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进行科学分析所得出的重要结论。而在当代中国，发展市场经济是最大限度地发展社会生产力的历史选择。现代市场经济的基本特征之一，就是市场运行的有序性。要使市场有一个正常运行的秩序，既要有法律规范，又要有道德规范。市场之德就是关于市场行为应当如何规范，引导市场主体去做应该的事情，内在地支撑着市场运行的秩序。因此，要顺利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要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秩序，就要发挥道德的作用。因此，市场经济与伦理道德同步发展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必然逻辑。
第二，价值取向和价值导向的关系。经济体制改革时期必定是文化活跃时期。长期以来，我们存在着根深蒂固的适应于自然经济和计划经济的重义轻利的道德观念，不利于发展市场经济，不“换脑筋”是不行的。但是，怎样更新道德观念又不能不加以引导，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随着社会利益主体的多元化以及个人利益获得更多的实现机会，势必导致道德关系的复杂化，各种各样的道德意识现象都会在社会上出现。处于当代我国社会转型时期人们的道德价值取向势必是多种多样的，面临着相当复杂的道德冲突局面。但是，“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因此，我国现存的道德价值多样化不能变成“多元化”。道德的发展变化与社会存在的发展变化并不完全同步，道德的主要功能就是为了把人类社会升到更高水平服务的，我们要理直气壮地在全社会宣传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思想，提倡社会主义道德和共产主义道德。当然，由于社会生活的多样性和社会人群的差别性，在开展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中，不要导向单一，而要注意层次性和针对性。要正确处理道德的现实性与理想性的关系，把对先进分子的先进性要求与对不同层次群众的广泛性要求结合起来，坚持总体性目标与阶段性目标相统一、灌输教育与启发教育相交融、道德教育与解决实际问题相连接等原则，循序渐进，因势利导，讲求实效。 第三，社会理想与道德理想的关系。在各种理想中，社会理想是最高的表现形式，是一个人、一个党、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支柱。社会理想制约着道德理想。人们总是在自己认定的社会理想激励下，使自己形成这种社会理想所需要的理想人格。一个人越是努力为实现自己确认的社会理想而奋斗，他就在走向理想人格品德的阶梯上攀登得越高。许多优秀的共产主义战士的成长历程，足以证明这个道理。反之，一个丧失了共产主义理想和社会主义信念的人，他是不会自觉地履行社会主义道德义务的。这些年来，部分党员干部品德堕落同其“信仰危机”是分不开的。在我国改革开放中，邓小平同志创立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我们明确社会理想，坚定社会主义信念，搞好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提供了最可靠的保证。我们要认真学习和掌握邓小平理论，重视社会理想教育，树立科学的世界观和历史观，促进社会主义道德建设。
第四，建设和批判的关系。当前，我们要尽快建立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道德规范，充实社会主义道德规范体系，更好地开展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主动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需要，但是，道德反映和作用于一定的经济关系，并非采取亦步亦趋的单纯论证和辩护的方式，不能消解道德的批判性功能，即使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史上，从它诞生的第一天起也伴随着对其道德批判。面对现阶段我国的道德状况，如果不旗帜鲜明地反对金钱至上和实用主义等资产阶级道德思想，不可能完成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根本任务。如果对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抵制不住，任其发展，从眼前看是干扰了经济建设，从长远看是毒害了一代人。当然，批判应当以建设为着眼点，而不是离开建设去搞所谓“大批判”。对以往的道德进行批判地继承，采取分析的态度，吸取过去道德理论中一切有价值的合理因素，这是先进道德形成和发展的一般规律。因此，在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方面，必须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批判继承历史传统而又充分体现时代精神、立足本国而又面向世界的原则，正确对待外国的道德思想和本国的道德遗产，努力吸收人类文明发展的一切优秀成果。特别是对祖国的道德遗产，必须坚持批判继承的方针。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优秀的道德传统，形成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德体系，使我们的道德教育工作变得更充实，从而有力地抵御资本主义腐朽道德的侵蚀，更好地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第五，抓党的建设和抓群众教育的关系。在全社会做好道德教育工作，加强党员干部的职业道德建设是突破口，建设政治道德合格的干部队伍是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所进行的最切实的道德努力。“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论语·子路》）。只要政治道德清明，广大干部廉洁奉公，率先垂范，又不断地推出道德楷模，用榜样的力量去激励人，那么，抓群众教育就有说服力，就能更广泛地引导人民群众投身到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实践中来，形成凝聚亿万人民群众的强大精神力量。 第六，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关系。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化市场的不断发展给文艺繁荣提供了广阔的空间，有利于满足人民群众多方面、多层次的文化娱乐需求。文艺拥有多方面的社会价值，历史上的各个统治阶级都十分重视文艺对于道德的传播作用。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我们更应当注意它的各种社会价值，特别是道德价值。在文化市场中，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努力实现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相统一，必须让主旋律的作品占主导地位，努力实现思想性与艺术性相结合。否则，如果让作品完全受市场调节，片面追求经济效益，为金钱而艺术，那么只能导致艺术的退化，并由此衍生出许多消极后果。我们要通过优秀的精神产品和健康的文化活动，提高人们的审美情趣，培养人们的道德情操，改善社会的道德风尚，促进社会的全面发展。
第七，治标与治本的关系。要营造良好的社会风气，提高人的思想道德素质是根本。但是，人又要受到一定社会环境的影响。只有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改造主观世界，才能达到社会环境改进和人的素质改善的一致。因此，我们一方面要有针对性地开展全民道德教育，在全社会宣传普及社会主义道德知识，继续深入开展文明家庭、文明单位、文明城市的创建活动，大力进行“窗口”行业树新风等道德实践活动，创造出良好的舆论氛围。另一方面要建立和健全社会道德监督机制，把道德教育和社会管理结合起来，把道德规范这种软约束和法律规范这种硬控制结合起来。坚持标本兼治，虚功实做，使人们提高道德认识，陶冶道德情操，锻炼道德意志，确立道德信念，养成道德习惯，从而实现道德境界的升华。
求实 周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