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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起:书写艺术与人生 | |||||
作者:佚名 人气:261 全球最全的财富中文资源平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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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起人如电影,总是在用他淡淡的手笔,书写着自己对人生、对艺术的感怀,恬静中而又不失热情。 听说要拍照,霍建起不好意思地用手弄了弄头发,腼腆地问记者,“我这样子行吗?”在他身上,找不到丝毫导演应有的张扬与霸气。用电影《暖》中男一号郭小冬的话说,“霍导是个温温尔雅的人,不着急,不上火,特别好合作,从来不跟我们急,这样的性格决定了他的作品带给人的感觉也是淡淡的、雅雅的。他热爱电影,我曾经问过他,那么多人找你拍电视剧,给钱也特别高,为什么你不去?他说,他不习惯那种生活,他还是喜欢用电影来叙述自己的理想人生。” 成名最晚的“第五代”导演 作为张艺谋、陈凯歌的同届校友,霍建起成名显得相对晚了许多,1982年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后,霍建起走了不少弯路,但他并不觉得遗憾,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出名。 “我希望我的电影出名,但并不希望自己站在台上,面对那么多的脑袋,那么多双眼睛,尤其看到下面有熟人,我会觉得很不自在。我喜欢自己随意的状态,喜欢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站在镜头前,因为我不愿意出风头。” “在我们做宣传的时候,大部分追星族都围着赵薇,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感觉很失落?我说才不呢,正好可以躲在后面,剧组的演员个个年轻、靓丽,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到他们被喜欢、被展示,心里感觉就是你看我孩子多漂亮、多聪明,完全没有要跟他们‘争宠’的想法。” 霍建起这种不张扬的个性,可能跟他学美术出身有关。生在北京的他,从小就跟美术结缘。“读中学时我就喜欢画画,那时候景山学校有一个美术组,条件很好,老师问我上美术组吗?我说行啊,挺喜欢的,就这样上了路。那时候想长大后既搞电影,又能跟美术沾点边,于是78年高考时我报了北京电影学院美术系。我学的电影美术是跟电影相结合的,除了绘画,完全服务于电影,不管是布景,还是人物造型,完全在电影的环境里工作,时间一长,我就会为电影而兴奋,就会有梦想,有把自己的故事放在胶片表达的冲动了。” 1995年霍建起终于等来了第一个独立拍片的机会,电影《赢家》还获得了当年中国电影金鸡导演处女作奖。对第一次,霍建起看得很重。“不管是谁,第一部戏都特别重要,起码要相对成功,要让人觉得这个片子可以,如果太失败,你可能就没有第二次了,即使有,也要你自己有了钱再拍,或者你的朋友大发慈悲送你两千万。不管是不是科班出身,第一次导戏的压力都是相同的,跟生孩子一样,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过程,你是糊里糊涂的,心里特别没底。” 感动与坚持 霍建起的电影里,充斥着浪漫的人文气息,他自认为是个浪漫的人,并且习惯于用镜头来表达这种浪漫。“浪漫其实是一个人的情怀和感受,就像春天你对那片桃花林有感觉;一夜之间桃花落得满地都是,你有新的感觉;起风了,桃花瓣在风中飘起,你又有另外的感觉。浪漫就是对这些感觉的表达,是一个非常美的过程,通过你自身的感受传递出来,让别人能感受得到。” “我这人浪漫过于多了一点,因为我看到什么就 表现,一个景一个屋顶我都会非常着意,我太在乎自己的感受了,这种感受可能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有的人能表达出来,有的人说不出来,而我习惯通过镜头来表现出来。” 1998年,霍建起偶然看到了彭见明的短篇小说《那人,那山,那狗》,觉得这是他想拍的东西。“这个故事特别打动我,尤其是里面有句话,雾来了雾又走了,你说这东西怎么表现,但我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最初的想法是拍一个单行本的电视剧,但我坚持做成电影,不然就算了,因为我觉得电视剧达不到这样精益求精的技术指标和影像感觉。我这个人本来是不太坚持的,但关键时候特别有勇气,我坚持不松手,一松手就流过了,不会再有了,最终我扛住了。” “做电影就得想怎么跟人不同,别人都把农村表现得很残酷,我就想表现农村的美,美中不失去它工作的艰辛。那时正是国内武打片盛行的时候,很多人对这个题材不以为然,但我没有那么多杂念,而且没有参照物,只是想拍,想按我的想法肆无忌惮去表达这个故事,才不会去想结果,把它做完是我惟一的目的。” “做出来以后,别人问我是不是受这个影响,是不是受那个影响,怎么这么像这个片子,我心里悄悄说,这些片子我都没看过呢(得意地大笑)!这都是我自身流露出来的东西,可能一辈子就流露这么一次。” 本来显得有点疲惫的霍建起,说到拍《那山,那人,那狗》的乐趣,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脸涨得通红,甚至会像孩子般得意地哈哈大笑。这部片子后来获得了1999年金鸡奖最佳故事片奖和最佳男演员奖等诸多奖项。2003年,霍建起把莫言的小说《白狗秋千架》拍成了电影《暖》,并一举摘得第23届金鸡奖最佳故事片奖、第16届东京国际电影节金麒麟奖。面对接踵而来的荣誉,霍建起有一颗感恩的心。 “每个人都期待获奖,如果一个人说他根本不想得奖,我觉得太虚了,可不得奖也很正常。很多人认为没得奖就失败了,媒体、观众,尤其是创作者不应有这种心态。如果有一个人被你的作品打动,那个意义比得奖更高,更让你感觉到满足。” 《情人结》:屈服于商业 2005年的情人节,霍建起带着他的新片《情人结》赚去了观众不少唏嘘与感动。 霍建起说,“我原来担心这个故事离今天太远,现在忽然发现观众恰恰喜欢看跟他们的生活有距离的,更加理想主义的。看完《情人结》,不管是熟的不熟的观众,都觉得挺感动他们的,挺回味的,还老想着故事。” 一向不屑用明星的霍建起,在《情人结》中启用赵薇、陆毅,被认为是向商业电影的屈服,他无奈地说这是资本的意见。“电影也是商品,投资方也有压力,他们希望用一些明星,只要选择的人有一定的观众缘,同时又很符合故事,我都可以接受,其实电影选谁都可以,只要符合人物。好在看过《情人结》的人都觉得,还是我的电影。在商业化的过程中,我没有丢掉自己的风格和自己追求的东西,依然还是在拍我自己的戏,商业不商业,关键是故事能抓住人、打动人,观众能够认同。” 至于之前盛传跟演员不和,霍建起说没这回事。“我跟演员之间几乎没有争执,因为演员特依赖导演,在表演的过程中他们看不到自己,我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知道怎么样会更好,赵薇跟陆毅都很努力地在做,很重视这次创作。赵薇有时候会对我说,导演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演吧,有一种对我的信任,我也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但我尽量去做。”陆毅也力挺霍建起,“霍导改变了我很多,他教我了解到人内心更真、更深刻的东西。” 赵薇被媒体称之为票房毒药,对此霍建起颇有微词。“对赵薇我说的太多也没有意义,但周围看过她这部片子的人,对她在这部戏中的表现,有一种出乎意料的感觉,在一部影片里,一个演员能有这样的口碑是很不错的。” 在《情人结》中,霍建起努力打造一种完美爱情的氛围,在他看来,完美爱情是相对的,是两个人的和谐,是一个比较好的境界,比较长久的过程,不一定有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但让人感觉很舒服。 “电影中表现的完美离现实肯定有差距,电影本身就是高于生活的,它要给人一种梦想,每个人都有梦想,否则爱情故事都别讲了。很多人看了《情人结》以后特激动,半天回不过神来,并没有觉得这样的爱情哪有啊,而是相信现实生活中确实有,每个时代都会有。” 一个在镜头中把爱情表现得极致完美的人,自己的爱情却很平淡。霍建起说,“我们很稳定,生活也很平静,我不希望自己老是在变化之中,人生经不起折腾。一个人不可能60岁了还是20岁的感情,30岁的波动,40岁的疯狂,我觉得人其实在回归,有时候老想改变生活,结果呢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改变,还是老样子。” 快乐最重要 从95年第一次独立拍戏,到今天已经十年了。十年来,霍建起说自己对电影的热爱没有改变,只是戏拍多了,别人的期待会无形中给自己造成压力。“我再也不敢随便拍了,选择上更慎重,要拍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不仅仅是对观众。人一辈子就这么长,如果仅仅为了生活做没意思的事,我觉得划不来,包括做美术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要跟多大牌的导演合作,关键是这事要有意思,如果没意思,我宁可去散散步、逛逛街。” 十年来,霍建起感觉自己在“长大”。“拍《赢家》时完全靠自己的感觉、自己的状态在拍,慢慢地拍的东西多了,知道什么有价值、有意义,对影片的判断更清晰,会比较清楚做每部片子的道理,我要什么心里有数了。” 对导演这个职业的苦,霍建起深有感触。“导戏太累了,所以每拍完一个戏,我都要休息一段时间,来恢复自己的状态。我向往的生活更多的是一种意境,哪怕只有一间房子,但有阳光洒进来,可以跟朋友聊天,喝点茶,不为生活所迫。我吃东西特别不讲究,什么都觉得好吃,所以这么胖,但去餐馆我特别在乎坐的位置,每天去吃饭,我都问能不能坐我昨天那个位置,因为位置对我的食欲特别有影响,我特别在乎自身的感受。” 今年47岁的霍建起,常常为人生太短而伤感。“人容易怀旧,是因为人生太短了、太快了,从生下来就往死那个方向走,压力、苦难一直没有停过。27岁时我有一种恐惧,想想再过几年就30了,后来就麻木了。人一生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总得有所取舍,要了这个就要不了那个,快乐是最重要的,要善待自己,要享受生活。” 我想变,但不是乱变 谈起自己未来的打算,霍建起显得不徐不急,一直以拍文艺片著称的他,也思考着一些改变,但没有准备好之前,他不想乱变。 时代人物周报:大家都说你擅长拍 艺片,会不会成为你的局限? 霍建起:我其实也挺想改变的,人需要改变,但改变一定要有前提,就是有一个好故事、好剧本,如果有的话,可以做;如果没准备好,宁可重复也别改变。为了求改变而改变,往往是失败的。 时代人物周报:想往哪个方向变? 霍建起:我想做的题材很多,可能是个喜剧,可能是个黑色幽默,也可能是个歌舞片,我都想尝试,但一定要有意思,要找好一个角度。我觉得一个电影做得好不好,就看是否能为它兴奋,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眼前展现的都是画面,一定要有跃跃欲试的动力,就像刘翔跑110米栏,一定要有状态,如果自己都无动于衷,那就别做了。 时代人物周报:以前拍电影是你找别人要钱,现在是别人拿钱找你,心态有没有变化? 霍建起:不管给我一百,还是二百,我都有整体的计划,计划之内的钱肯定会花,而且决不把拍电影的钱做别的用。很多人想跟我合作,但一定要是我喜欢的电影。接了以后,我就要对他负责任,要宣传好、发行好,商家是想挣钱的,肯定会给我压力,但我一定会把压力抛掉,拍好戏就行了,因为压力太大反而拍不好。 时代人物周报:这种放松的心态,是不是你对票房的超脱?但长期叫好不好座,会不会让你怀疑自己的风格与坚持? 霍建起:票房也是相对的,拍文艺片能回收成本就可以了。票房高不高跟导演把片子拍得好不好没有太大关系,完全是营销的问题,而且跟市场规范、影院数量的多少也有关系。也许一个片子拍了很久,却根本进不了影院,可能有影片的问题,还有可能是排不上号,比如排了50部,那第51部就没戏了。有的电影不一定很有意思,但它也能取得好票房,营销和制作是两个概念。作为导演,可以反思创作上的不足,但票房是导演不能承载的,导演的责任就是把电影做好,至于其他方面导演没有义务。 时代人物周报:都说你的片子是唯美的,那么在形式与内容之间你怎样做到平衡? 霍建起:对电影而言,内容和形式上的东西都得有,光有内容,你会觉得不能使它完美;光有形式,又很空洞,把这两个揉和在一块,用电影语言来叙述,不要无缘无故的表达,我觉得是可以的。形式跟内容并不矛盾,但美要浮在内容之上,不能把内容抽掉,不能空洞地讲一个故事。有时候宁愿损失一点形式上的东西,也要保持内容的感觉,内容更重要,如果能两全其美就更好。 时代人物周报:怎么看国产商业大片?商业电影要成功需要哪些条件?有没有想过迎合这种商业潮流? 霍建起:中国有一些商业电影,本质上就是商业运作,宣传费甚至远远超过一般影片的制作费。但商业片也有失败的,要成功首先得有很大牌的演员,票房号召力很强,比如说周星驰,我觉得他的电影有很大观众群,他站在那儿大家就想看,加上投资又大,宣传做得好,所以产出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商业片也分很多种,除了有像《指环王》、《黑客帝国》这样的科幻、神话大片,也有像《泰坦尼克》、《阿甘正传》这样非常人性化的大片,我觉得后者离我们更近,如果有那样的好题材,一掀头就是一个商业概念,我也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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